在一场令人心碎欲裂的分手之后,芬兰导演Petri Luukkainen开始了他为期一年的“实验”: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放到储藏室里,自己浑身赤裸,没有任何身外之物的生活着,每天只许从储藏室里拿出一件必需的物品。
2010年10月,因为爱情长跑意外地终止了,23岁的Petri Luukkainen觉得自己遭受到了人生最大的打击。他疯狂地使用信用卡来购物,借以寻找安慰,公寓里堆满了新买的东西。但是内心的空虚感却只增不减,他开始厌倦他所拥有的一切物品。
为了能够重新储存起快乐,他给自己制定了一个一年计划:他清空自己身边的所有东西,把它们放到储藏室里,每天只拿出一件东西,从勉强糊口开始,重新建立起自己的生活。
第一天,他浑身赤裸地在冰天雪地里奔跑着去储藏室,拿走的第一件东西是一件长大衣。第二天是鞋子,第三天是一条毛毯,第四天是牛仔裤。
Petri发誓这一年他不会再买任何东西,而且,作为一个纪录片导演,他会记录下这一年。“我用生命在做这件疯狂的事,朋友们觉得我应该拍下这一切,”他这么解释,“我对他们说,如果我觉得不舒服的话,你们得让我烧掉这个纪录片。”
但结果是,实验结束以后,PetriLuukkainen过上了最简主义的生活。“这次实验就像是我的另一个青春期,只是来得晚了一些。它让我拥抱了自己,成为我想要成为的样子。”
实验的结果也正是他在最初的怀疑:我们的财产是我们的责任,但是“物品”是我们的负担。他发现生活里只需要100件东西,包括泳裤、运动鞋、借记卡和手机这一类东西。但是如果想要过得“快乐且舒适”,那就需要200件东西,包括给客人的勺子,电水壶和绘画板。
这是他在这一年中所学到的:
把自己从手机中抽离出来
这部纪录片让我对手机产生了很多的思考。当你和你朋友吃饭的时候,他接了个电话,你们两的谈话就不得不中止了。
手机让我们的生活缺少了很多。在这一年里,有三个月我都没拿手机,但是生活也很正常——我是个单身汉,没有孩子,所以这一切很可能。让我意外的是,没有手机的日子让我觉得很放松。
现在我也不会把手机的声音打开,我就把手机放在桌子里面,过几个小时查一下手机有没有短信。
我更好地控制了自己的生活,这很简单,但是你需要放大你每天的快乐。给自己的生活设个界限,这可能听起来有点自私,但是我想这么做。
当你处在危机中,你很难诚实
我疯狂买东西的时候,我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怪圈,所以我做了这一切,并且坚持了一年,这样的实验很奇怪吧?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,我又能做什么呢,对自己说:“Petri,你只不过是太寂寞了,觉得生活里没有那么多爱,想用各种物品来转移自己的坏情绪,你得爱你自己!”但是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。
拥有会让生活更复杂而不是简单
我们和所拥有的东西存在着某种联系,就像是我们和身边的人的联系一样。你可以和十个亲密的朋友保持联系,除了Facebook上庞大的好友数量,有40个人你可以称之为朋友。
我们在家里储存了大量的东西,因为我们觉得它们和我们有点联系——一种情感的联系,所以我们觉得需要它们。
但是想想家里有多少东西是你两年都没用过的。我一年没有接触那些东西,所以我觉得那种“情感的联系”也随之消失了。我并不需要很多东西,因为我还得花大量的时间去保养它们。我们需要的物品应该是可以让生活变得更简单的。
爱收集的男人都有恋物癖
有人觉得我是佛教徒或是环保主义者,才能除了一张床垫以外,一无所有地住在空空的公寓里。我确实过上了一种简单的生活,但是从另一种方面来说,我觉得自己的物欲更强了,因为我确实比以前更欣赏一些东西。
我现在只有几张DVD,里面可能只有四十多首歌。我的很多朋友都有着成沓的DVD,但是那不过是他们的收藏。我和我朋友们聊聊我每天从储藏间里拿出了什么,我觉得这些选择也代表着我的性格。
别想了,尽管去做
当我在拍电影的时候,除了电影以外我什么都不想,但是我希望我能把所有的事情做好,不让十年以后的自己后悔。
“拿走自己的一切”这个实验我已经想了很多年了,但是一直没付之行动,但是我很高兴最终我这样做了,我治疗好自己的方法就是:做点事。
一年的实验以后,我不再像当初那样,觉得自己所拥有的东西构成了自己的生活。现在,我会把“物品”和“快乐”彻底地当成两件事。
编译/刘蕴馨 编辑/谢如颖